许朝海那位姨太太不招人待见,她的女儿许芷宜却是生的玉雪可爱,说话声音也是甜糯糯的很招人喜欢。
姜嬷嬷带着三个孩子分身乏术,便用了惯用的招数,一个孩子手里塞了几颗松子糖,让他们自己跑着玩儿去。
谁知,许芷宜接过来捧在手里一瞧,见是松子糖直接嘟着嘴哼了一声,一把糖果天女散花似的全都给丢到了草地上。
姜嬷嬷脸色甚是难看,正要去捡起来,许芷宜又哼唧唧的嘟哝了几句:“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还当成宝贝...”
这下子,姜嬷嬷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她是许家下人不假,可依着许观山是她自小看大的情分,这个家里即便是许观山也要高看她一眼的。
许芷宜的身份严格说来却只能算是许家的客人,是客人那便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轻易得罪的,即便是如大总管一般的姜嬷嬷也只能忍了这口气。
正在姜嬷嬷左右下不来台时,许砚浓却蹲下小小的身子,一边捡,一边对许芷宜轻声说道:“你方才说错了,玩意儿宝不宝贝,不是端看它值不值钱。”
小丫头疑惑道:“那要看什么?”
“当然是要看它在你心里的地位呀。”捡起来的糖果吹干净,像偷腥的猫儿似的,许砚浓悄默声的将这些糖果都收进了自己的兜里,偷偷昧了。
这么个风雨飘摇的乱世里,外面多的是吃不到饭,冷死饿死的孩子们。
许芷宜年纪太小,许砚浓又说的太过高深,是以小丫头蹙着眉头想了半晌都没有想明白。
“可我娘说了,只有贵的东西才有价值,不是么?”
她不明白,小小的慕容尧也想不明白,两个小家伙齐齐的将许砚浓望着。
许砚浓有心做个传道受业解惑的好老师,可又生怕说的太多,引起姜嬷嬷的怀疑,将她当做邪祟请来法师给除了。
姜嬷嬷瞧见她欲言又止的憋屈模样儿,就笑着拍拍腿去花园收拾花圃去了。
她不吱声,许芷宜却还在追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许砚浓摸摸她的脑袋,问她:“你吃过糖果吗?”
许芷宜茫然的摇摇头,母亲说过那都是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