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将军秦亮怎么想的,但秦亮很给羊祜面子,当下便说道:“对于尊祖父的经注,有些地方的士人是一卷难求。吾在汉中时,曾赠予当地士人姓戚者一卷书,那人是欣喜若狂。”
大将军这么一说,大伙看郑小同的眼光,也立刻多了两分重视。
郑小同忙道:“先祖父治学,仆不及万一。”
钟会的声音道:“子真由尊祖父养大,岂不得传家学?勿要太过谦虚阿。”
秦亮做了个手势,郑小同又道谢、在一侧找空位入座。
不多时,秦亮暂时离席。羊祜便示意郑小同、一起向后门走了出去,果然见秦亮在后方台基上等着。
寒暄了两句,秦亮并没有问郑小同、有关皇帝召见的事,连提也没提,倒是对其祖父的事迹很感兴趣。
郑小同却忽然主动说道:“前日朝贺罢,陛下召见仆等三人,乃因陛下担心大将军有怨气,故而慌张。仆劝解陛下,大将军上任后宽容待人,不必太过担忧。经由仆等劝解,陛下之心稍安。”
秦亮转过身来,不过脸上依旧无甚表情。羊祜记得秦亮在关中、汉中时晒黑了一些,但刚回来没多久,脸上的皮肤好像又养白了一些。
因为秦亮一时没有回应,郑小同又继续叙述,将召见时几个人的言语、都转述了一遍。
秦亮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郑小同稍许,郑小同沉默下来,腰也稍晚弯下了一些。
羊祜开口道:“当世儒士,研习郑氏经注者不少。士人正应形成共识,规范言行、严于律己,方可吏治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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