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大宝起身,走到陈大力身前,在他头上拍了拍,问:“今年几岁了?”
陈大力愣了下子,把两只手举起来,掰着手指算了又算,才说:“十一岁!”
驴大宝内心里有些惊讶,这小子才十一岁?外表看着像是个十三四岁半大小伙子似得。
“走,屋里去坐坐!”
驴大宝这话是跟小马扎上陈老实讲的,说完,领着陈大力掀开门帘,先进了屋。
陈忠良媳妇查舒英坐在炕上正在哭,见两人进来,立马在脸上抹了两把眼泪,显然是不想让小儿子看到自己在哭。
进屋,看着母亲在哭,陈大力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散不见,然后把头拉达了下去。
“婶子,您想开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命,咱们既然改变不了,就要接受它,节哀。”
听着驴大宝的话,查舒英再也忍不住,趴在被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断断续续,呜咽着,拍打着面前半新不旧的被褥:“都怪我啊,怪我,不应该让他们爷俩去的,我就是个病秧子,扫把星,拖累死了他们爷俩……”
驴大宝心里听着也不是滋味,好好的大活人,前两天还在家里家外的忙活,日子再苦,人在就不怕,可现在人都没了,日子就更不是日子了。
“大千世界,无挂,无碍,自去自来……”驴大宝声音低沉的咏诵着,加些精神力,把呜咽哭泣诉说的女人情绪逐渐安抚下来。
“日子,还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