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憋闷、烦躁、崩溃。
连老师们的压力都减弱了许多。
回程的大巴车里,百景扬扭头看了看自己跟队的这一组,几乎所有人都闭眼张嘴仰头睡了过去。
一瞅就知道是真在睡的那种。
睡得很丑,还有人在流口水。
百景扬也很累,肩膀和腰都疼得要命,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他闭上眼睛后就没有知觉了,立即昏睡了过去。
等到了道场门口,还得挨个喊老师,再挨个喊学生。
双蝉迷迷瞪瞪地醒来,起来的时候脑子都没在,先打了个嗝,手按着座椅靠背才钻出来的。
古凝安:“我好累…
边,道场办公室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响了起来。
是家长的质疑,也是他们打来的谴责。
行岳道场不需要陪读,大部分家长都在外地或有自己的本职工作,经常会朝着座机打电话,也会直接联系道场老师。
今天发信息没有回复,打电话没有接通,于是就急了。
“为什么出去玩?我交学费不是为了让你们带我孩子出去玩的,他只要辛苦这一年就什么都有了,心理健康?他健康得很!我辛辛苦苦的还没喊累呢,他能累什么?他坐在空调房里……”
胡老师疲惫地安抚:“是咨询了心理教练后的安排……”
不是所有的家长都是双桃,也不是所有的家长都是古凝安父母那样轻松。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也好,省吃俭用供给学费也罢,“游乐园”是一件令孩子们高兴的事,就同时也会是被某些家长认为“毫无意义”的浪费。
双蝉的情绪低落是她对“放弃围棋”的新思考所带来的痛苦,其他学生的低落也有可能是多重压力混合之下的哀伤。
百景扬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肩膀,继续跟家长沟通。
其实没有太多,就那么三五个人。
但就这么几个,也已经够难伺候的了。
好声好气说话都不带听的,只顾着在对面撒泼。
行岳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在接打电话的几人眼前展示了一番,胡老师诧异之际,他又点了点头,示意就这么说。
胡老师默默给行岳比了个大拇指,而后对着发烫的破手机说道:“闵天天家长,道场有道场的安排,您如果再这样,我们教不了。哦,费用不退。很晚了请早点休息。”
不等对方接话,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拉黑了对方。
胡老师:“明天再放出来。”
其他老师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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