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37·得到名额
双蝉想起来了早晨,也就是前不久。
她按照习惯早起,由于今天有重要比赛,所以没敢吃什么东西,打坐舒缓以后去喝了水、吃了鸡蛋和少许的牛肉。
在打谱的时候,行岳轻手轻脚地进了门,跟她说了一些话。
没有透漏很多内容,但她又不是傻子,可以从他特意叮嘱的“我们提前五分钟再过去”、“你不要紧张”、“这次好好发挥”,以及“你的棋将会从此时走向世界”中,知道有什么在背地里发生了。
是不好的东西,盘外招、陷害,又或者其他的。
他还是太文雅了。
双蝉想着。
不想让世界的灰暗提前落在孩子的世界里,又挣扎着想要让他们这群孩子早早地建立起坚强韧性,很纠结的一个人。
这番话也不知道在心里来回滚动了多久。
如果是牧遥行,她会对双蝉说,去吧乖徒儿,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
牧遥行每次提起“乖徒儿”三个字,都没什么好事。
当时教双蝉认字,牧遥行就躺在贵妃椅上,喃喃自语着“乖戾究竟是如何与乖巧拼凑在一处的”。
乖到底乖在了哪里?
她想不通。
收到了友人遍游天下寄来的信件,里面照例附赠了一些新文,看着看着就发现了奇妙之处。
她读过唐代韩愈的《行箴》,有一句“行与义乖,言与法违”,乖在此处便是“背离、违逆”之意。
但新得的这个文章里,却变了。
乖字成为了偏向强调机灵的措辞,带着逗趣,也有着居中的含义。
于是牧遥行很费解。
来青山县之前,她被父亲恶声以“乖戾背世”唾骂,怎么才过去不久,便有文学大家开始以“打乖”二字落于文中,嗔上一句“机巧、耍滑头”了呢?
也是有趣。
牧遥行想到的时候,就忍不住仰天大笑。
可惜的很呐,没见到她那老古板的父亲闻听此语意变时,是何模样。
这也导致了她每次提起“乖徒儿”,大多是不需要“乖巧”而意有所指的时候。
双蝉很明白这点。
行岳扯东扯西的模样,与牧遥行的爽快直接差别很大,但不知为何,她直觉其实意思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