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说了一句:“你自己拿个主意吧。院子里人多眼杂,凡事要稳妥。”
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留下何雨柱独自站在雪地中,心里翻江倒海。他忽然觉得,自己再装作若无其事,恐怕真要憋出病来。秦淮如的话像是一面镜子,把他心里的纠结赤裸裸照了出来,让他再也无法自欺。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神在院门口久久停留,心底慢慢生出一个决意:不管行不行,自己必须亲自去一趟。要不然,这个年他都过不安稳。
“唉……这事儿,得有人帮衬才行。”他喃喃自语,眼神落在昏黄的灯火上,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影——聋老太太。
那是院里辈分最高的人,虽然耳背,可眼睛毒得很,院子里谁心里有点小九九,几乎都逃不过她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她一句话,往往比别人的十句都管用。若是她出面,不光能替自己压下点闲话,还能名正言顺地盯着娄小娥的动静。
想到这里,何雨柱心里微微安定了些,可转念又犹豫起来:自己要真开口,她会不会笑话自己多事?毕竟,一个大老爷们,盯着一个女人的出行,这话说出去也显得不光彩。可若不说,心里这口气又难消,实在憋得慌。
他辗转反侧到天将破晓,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不行,这事儿只能让老太太出面。她开口,谁都挑不出理。”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已经热闹开了。妇人们在屋前剁肉馅,刀子落在案板上,咚咚作响,香味渐渐弥漫开。孩子们滚着雪球,笑声清脆,溅起的雪花落在红灯笼下,映得院子像一幅动人的年景画。
何雨柱却没心思看这些,他心里揣着事,早早就往聋老太太那屋去了。
老太太屋子里炕火烧得热腾腾,墙上挂着一副已经发黄的旧年画。她正靠在炕头,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捻着针线。听见动静,她抬起头,眯眼看了看,见是何雨柱,咧嘴笑了:“柱子啊,大清早的,你咋跑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