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寄托。只是现在,这车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他既喜欢又怕被人看见。
推到自家屋前,他轻轻靠好车,回头张望了一眼。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偶尔有风掀动晾衣绳发出“吱呀”一声。可他心里明白,这寂静里藏着多少双耳朵。那扇扇半掩的窗户后,说不定就有眼睛正透过缝隙盯着他。
“雨柱,这么晚还折腾啥?”一个沙哑的声音忽然从黑暗里冒出来,吓得他心头一跳。
是二大爷。那老头不知何时站在槐树下,手里拎着一盏昏暗的灯笼,灯光把他的脸照得一半明一半暗,看不清是笑是疑。
“这……新买的车。”何雨柱干笑两声,尽量让自己语气自然,“明天去买菜方便点。”
二大爷眯了眯眼,灯笼晃了晃,光线像一条蛇似的爬到车身上,映出一片冰凉的光泽。
“哟,这车可不便宜吧。”
“凑合凑合。”何雨柱心里一紧,脸上却维持着淡淡的笑,“前阵子攒的工钱,正好碰上便宜的,买来用。”
二大爷“嗯”了一声,不再多问,可那目光却在车上停了几秒,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何雨柱只觉得那眼神像一根细针,轻轻地戳进心口,麻麻的痒。
“好东西啊。”二大爷转身离去时随口丢下一句,声音在夜风中拖得很长,“院子里可少见。”
灯笼的光一点点远去,何雨柱的心却更紧了。他知道这句话看似平常,落到别人耳朵里却能生出一堆枝枝蔓蔓的猜测。他抬手摸了摸车把,冷凉的金属透过掌心,一下子把他拉回现实。
“算了,明天再说。”他在心里嘀咕一声,转身进屋。
屋里昏暗,桌上还留着晚饭没收的碗筷。何雨柱靠在椅子上,听着外面风吹院墙的沙沙声,脑子里一边是那辆车,一边是丢鸡的事,两件看似不相干的事在他脑中纠缠不清。他总觉得这院子像一口封闭的大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