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拉碴,衣领扣子都没系好,整个人像是熬了一夜。他的眼神扫过院子,周围的议论声立刻断了几分,但暗暗的窃笑和不屑却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雨柱心里一紧,赶紧迎上去:“中海哥,这么早就出来啦,要不要来我这边吃口热的?”
易中海没答,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仿佛那点好意都成了刺。他僵硬地咳了两声,扭头走到水缸边,打了一瓢水,仰头猛灌。水顺着下巴流下来,他也没擦,像是根本不在乎。
雨柱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他清楚,这不是简单的饿不饿、渴不渴的问题,而是易中海正死撑着一股劲。越在别人面前,他越不肯露怯。
院里一阵风吹过,带来几声压抑的笑声。易中海的肩膀顿了顿,指关节捏得发白,水瓢差点被他捏裂。
雨柱赶紧把话岔开:“中海哥,要不咱晚上去下馆子?我认识的人多,咱们几个聊聊散散心。”
易中海盯了他半晌,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他似乎明白雨柱是在拉他一把,但那股子自尊又死死拽着他,不让他低头。
“我不需要。”他声音嘶哑,语气里有刀子似的锋利。说完转身进屋,啪地一声把门关死。
院子里瞬间安静。
雨柱愣在原地,心里骂了一句粗话。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心酸:这人啊,就是死撑,宁愿硬扛,也不肯让人看见自己落魄。
他抬头望了望那扇紧闭的门,心里盘算:这事要不处理好,一大爷迟早崩溃。可怎么帮他?硬劝不行,软磨没用,只怕得另寻法子。
他不是那种爱惦记别人吃喝的人,可这会儿心里堵得慌。他清楚,一大爷现在窝在屋里,几乎不与人说话,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似的。那种心境,他能猜个八九分:失了工作,就等于失了脸面。再加上院里人背后窃窃私语,笑话声一茬比一茬高,他心里的防线被不断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