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着那一排房子继续走,村长继续在讲述这个村子,我听着听着开始走神。
直到敲了下一家的门,这家人就多了,三个孩子跳来跳去,老爷爷老奶奶端坐在椅子上,中年夫妻在跟村长寒暄。
“县里怎么突然来调查我们?”
“三虎,不是调查,是统计户籍,你看你还急了,你怕什么,你也不做亏心事,你怕衙门的人做什么?”
“叔,我不是怕,这县里来人,吓到孩子。”
“这两位官爷也不吓人啊。”
继续下一家,一共跑了十几家,越走越走不动了。
“小李哥,走不动了。”
“那就先回村长家里,休息一会吧,不行就明天继续。”
回到村长家里,又继续听村长给我们说村里的事情,我听着越来越困,就跟小李哥说了,回里屋睡了。
睡到半夜,我翻身看到小李哥睡在地上。
“你怎么不睡那边椅子上?”
“那椅子吱呀作响,怎么睡啊?”
“那现在换你睡床吧,我睡地上。”
“没事没事,我又不是没睡过地上。”
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去继续调查。
“这户只有老猎户一人。”
“他一辈子都这样吗?”
“早年老婆死了,儿子也走丢了。”
“该不会是被拐卖了吧。”
“这哪知道呢。”
“二哥,我带咱们县里的二位官爷来,就是数人头的,没其他事。”
那老猎户一只眼睛看来是旧伤,另一只眼睛像鹰一样盯着我们,小李哥走过去跟他打招呼,老猎户并没有说什么。
“家里只有您吗?”
“你看不到吗?”
这么一来,小李哥倒是觉得不好问下去了,村长连忙打圆场,“二哥,你那么凶做什么,都是县衙里的人,问问而已。”
“老师傅,您儿子走丢了,当年报县衙了吗?”
“走丢孩子报了有人管吗,报与不报都一样。”
“那是在这个村里走丢的吗?”
“自然是跟我上山的时候走丢的。”
“后来去找没有?”
“不是我说你这个小哥,你不是来数人头的嘛,你问我儿子的事情做什么,你能找到?”
看到他睁圆了那只独眼,我就没再问下去了,毕竟屋子里都是打猎的工具,万一他突然一个不高兴拿工具伤人,我们就危险了。
出了猎户家,我们拐向另一排的人家。
“村长叔,老猎户的老婆怎么死的?”
“就莫名其妙的,一天早晨起来,他说老婆死了,我们去的时候都穿好衣服躺着了。”
“那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有吧,我看脸上也一切正常。”
“有什么不对劲的伤痕吗?”
“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被打死的?”
“那倒不是,没有伤口,一夜之间就死了,有点奇怪。”
“你这么一说,他老婆倒是没什么不正常的,但是当天就下葬了,那孩子哭的高烧不退,都在说胡话了。”
“你们这习俗是三天后下葬,是吗?”
“是的呀,我们都觉得不妥,奈何老二哥非要这样,我们外人不好说的。”
“那孩子丢了以后,你们有没有觉得老猎户有什么不对劲的?”
“小哥你,该不会不是来数人头的吧,感觉像是怀疑老二哥一样。”
“好奇嘛,就觉得他很惨,自己眼睛也坏了一只。”
“那眼睛是小孩戳瞎的,就在他老婆死了没几天,我们都觉得那孩子烧坏脑子了,结果那孩子被打断了一只胳膊,没两天就走丢了,山里到处找,没找到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