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枕头风这东西还是挺厉害的。我在前面走男人路线,你从后方走后院路线。”秦梓鸣笑道。
次日上午,松山伯府的人都来,老伯爷、伯夫人还有世子爷夫妇四位主子都来了。
明婵笑着迎接女眷们,秦梓鸣先跟老伯爷、齐世子一起说话,然后又一起去了书房。
“怎么不见贵府小少爷?”明婵问的是松山伯世子夫人的嫡子,现在才三岁。
“夫人您有孕在身,我家小子闹腾得很,就没让他出来,反正他身边奶娘婆子丫头都在。咱们这些长辈都出来了,他越发可以在府中放肆了。”江氏笑道。
“皮孩子好,以后长大才有出息。”伯夫人笑道。
午膳照旧是在花厅里摆着的,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其实不必分桌,就那么几个人,但明婵觉得还是先分一分比较好,男女的话题不一样。
秦梓鸣亲自给松山伯倒酒,“能得到老伯爷的认可,是晚辈的荣幸,老伯爷既愿意归顺朝廷再好不过。京城里肯定比这儿好,还请老伯爷一定要相信我,也要相信皇上。我估计就这几天,京城的旨意就要来了,那些送旨的人都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松山伯一脸懵圈,“什么旨意?”
“当然是册封您的旨意,齐家又是交出兵符又是交出祖上的矿井,功不可没,世代忠良的齐家理应受到嘉奖。”秦梓鸣举杯先干为敬。
松山伯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他知道兵符被交出去了,但是矿井也被家里人卖出去了?
他转头看向儿子齐援,齐援尴尬笑笑,“皇恩浩**。”
松山伯又转头看了隔壁桌的伯夫人和儿媳江氏,她们都笑得很开心,感情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秦梓鸣看齐援向自己使眼色,又看见松山伯呆愣有些哭丧的神情就知道松山伯还不知道自家矿井已经被交给朝廷了。
松山伯握着酒杯的手隐隐有些发抖,嘴里勉强说着,“好,好。”
“老伯爷,我知道你心里的迷茫、不甘,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京城里也有很多好东西。你们若真的迁去京城,皇恩浩**,只会多不会少。况且那么多世家都在京城里,为何不愿来偏远地方?为何每三年一次的恩科之后,有门路的进士都不想外放只想留京?京城有京城的好。”秦梓鸣拍了拍松山伯,“您是一位老长辈,所以我才这样劝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齐家祖上的矿井也是圣上的,想通了也就释然了。”
三个男人继续在花厅喝酒聊天,明婵倒是和松山伯婆媳两个去了花园里头逛。
“老伯爷不会又气血攻心吧?你们应该早点告诉他。”
“都督夫人有所不知,我那老头倔得很,早点说,恐怕他又要反对。”松山伯夫人笑道。
世子夫人江氏忍不住问:“夫人,京中来的旨意是不是要让咱们择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