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惠捂着脸,神色复杂,她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指着明婵,“你敢打我?”
郭氏立马上前,看了看傅明惠的脸,心疼得不行,“哎哟,幸好脸没打坏。明婵,都是自家姐妹,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明婵冷笑道:“我从前行事想着大家都姓傅,又因为哥哥功名在身,若真有一天金榜题名,一个当官的没有家族支撑总是不像话的,抑或是传出什么不孝之流言总是于我哥不宜的,所以我一再忍让,没想到你们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明明我哥是冤枉的,你们还要攀诬。什么叫我不管大家的死活?伯父等人惹了祸事,牵连到我哥身上,锦衣卫查过了,没我哥什么事,他才被放出来。并不是因为我替哥哥花了银子而没有替伯父等人花银子导致我哥先被放出来,你们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要怪到我头上。”
金氏大哭,“就算你怨怼你祖母和大伯母,我们三房并没有害过你啊,你看在你弟弟和你三叔从来都没有看轻过你的份上就别生气了吧,一笔写不出个傅字,你再帮帮我们,我们知道错了。”
金氏还是很搞得清状况的,现在的傅家吃穿用度都靠的是明婵,若真是把明婵惹急了,将她们都赶出去,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金陵城根本没办法支撑下去。
郭氏听见金氏将自己一家摘出去,立马指着金氏的鼻子骂道:“你就是个口蜜腹剑的虚伪妇人,平时哄着婆母高兴做了不少缺德事,如今倒是把自个儿撇干净了,坏主意都是你给出的,你装什么圣人呢。”
金氏哭得好不凄惨,就像个泪人。
傅老夫人夏氏本就已经气得不轻,从**坐起,只穿着一件里衣就冲下床去,准备伸手抽打明婵的脸。
明婵向后一步躲过了,“祖母还是好好养身子吧。”然后就快步离开此处。
事实证明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傅青云本就没参与过什么谋反的事,完全是被自家人诬告的,锦衣卫这样的地方没那么多闲功夫参与人家的家事,在知县夫人申刘氏的嫡亲妹妹小刘夫人的牵线搭桥下,明婵向锦衣卫卫所里一位千户送了两万两银子,傅青云终于回家了。
可惜的是,傅家的大少爷傅鹏举的确在酒后说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论,虽未直接参与谋反,毕竟也认识乱党却不举报,因此受到牵连。
明婵赚得银子可不想再白送给毫无良心的傅家人了。
刘夫人问道:“明婵,你家那位堂兄可能会被流放,你再使点银子,兴许能全部放出来。”
“我挣的银子可都浪费在他们身上了,救我哥哥,是义不容辞,但他们,即使救了也不会对我们兄妹两好,我并不想枉做好人。”
“那也好。”刘夫人还是很理解的,“我在没有和离的时候,对婆家亲戚也是极尽讨好,结果还是没有落得一个好。你这孩子像当初的我,好在你还没有嫁人,若是以后嫁人,切记别枉做好人。”
“多谢刘姐姐这几天为我东奔西跑,我必定铭记在心。”
傅青云回家后,明婵帮他收拾行装,让他住到白鹤书院去。
“怎么样?你大伯父他们出不来了,是吗?”郭氏红肿着双眼追出来。
“我哥哥出来,尚且花了我两万两银子,大伯父、堂兄、三叔、三弟,要的银子更多,我实在是拿不出来了。”明婵实话实话。
郭氏一听,整个人瘫倒在地。金氏听到后也哭了起来,“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本来还是有办法的,可是你们几个愚蠢的蠢妇去锦衣卫卫所诬告我哥哥,小事变成大事,现在想出也出不来。这事还是怪大哥,他酒后胡言论语,平时又与乱党分子交好,如今说没参与,谁又能信?”明婵看向郭氏。
金氏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