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科恩现在有些兴奋，睡不着。

    【我来！我会哄孩子睡觉！】西索科自告奋勇地说，【啦啦啦——】

    【住口——】科恩抵住了西索科的上下颚，【你这样我更睡不着了。】

    西索科仍不死心，水蛇尾巴也加入了尝试——但让两条蛇学会唱歌实在是太为难蛇了，并且还一同为难科恩的耳朵。

    不知折腾了多久，科恩才终于闭上了眼睛。

    ——

    科恩做的梦还是在图书馆里。

    “又是一样的地方？你有多喜欢图书馆啊？”顶着爱德华模样的路西法仍旧坐在科恩对面，“我去见过你爸爸了——你猜怎么着？”

    “我不猜。”科恩假装一切正常地说。

    自己只需要等山羊的呼喊——就像在半梦半醒间能听到哈利在喊自己醒过来一样。

    “你爸爸抱着我痛哭流涕，说着‘科恩，对不起’……”路西法啧啧地说，“啧，那场面，你肯定想象不到，他从来没对你痛哭流涕过，是不是？”

    “改变战略了？”科恩说，“你说再多骚话也没法让我跟我家人闹矛盾的。”

    “真的吗？”路西法露出了不怀好意地笑容，“我可以再在你面前演示一下，我是怎么摧毁你爸爸的心理防线的……”

    接着，他的模样开始收缩，膨胀，再收缩——最后，路西法变成了另一个“科恩”。

    “爸爸……有个古怪的东西占领了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