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一眼,
“白盛,可以送客了。”
“姨妹夫,且慢!”
欧阳端淑听到“八竿子打不着”几个字,怎会听不出鄢懋卿对于此事的态度,心中一急当即跪倒在地,垂泪说道,
“事已至此,哪怕姨妹夫与妹妹看轻了我,我也只好实话实说。”
“我这回前来认亲,其实是欲借姨妹夫之势,救严家于水火之中。”
“如今我那夫君在朝中失了势,我那不成器的犬子此前又为非作歹,办了许多不是人的事,惹了许多不该惹的人,如今严家在京城已如丧家之犬,过街之鼠。”
“我也不瞒着姨妹夫,只这数月下来,严家的产业已被人掠夺一空,家仆外出便有无赖袭扰,就连犬子前几日都被一通好打,好几日不得下床。”
“甚至如今还有人夜里往严府扔木偶小人,扬言要状告严府行巫蛊之事,以此敲诈勒索。”
“再如此下去,严家只怕家破人亡啊……”
“求姨妹夫看在两家终归沾亲带故的情分上,能够不计前嫌,出手搭救严家一二!”
说着话的同时,欧阳端淑竟不顾身份的向鄢懋卿叩起首来,言语之中尽是哀求之态。
活该!
鄢懋卿闻言不但没有丝毫同情,心中反倒只觉得痛快想笑。
只冲此前“无夫奸罪”的事,前些日子捧杀严嵩便只是一个过程,害其家破人亡才是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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