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啊……你看我都已经这么惨了,咱们今日就算扯平了呗?”
“呃……”
黄锦闻言一怔。
“走了,回见。”
鄢懋卿已经摆了摆手,回身捡起自己的“二次元”乌纱帽,一瘸一拐的向殿外走去。
……
内殿。
“呼——痛快!朕早该这么做了!”
朱厚熜喘着粗气,此刻的心情却说不出的畅快。
仿若将前二十年积压在心中的憋闷与负担全部发泄了出来,浑身上下无法言喻的轻松。
“这个冒青烟的东西,总是能说出些异于常人的独到见地。”
“尤其是那陷阱之说……实在太透彻了。”
“听过这套说辞之后,朕终于明白,不是朕此前新政做得不够好,也不是大明百姓不知感恩,不懂朕的苦心。”
“只是朕与大明百姓俱都陷入了这样一个无形的陷阱。”
“朕通透了,朕释然了,这不是朕的错,亦不是大明百姓的错……”
朱厚熜心里清楚,亲手揍鄢懋卿这一顿,只是一个发泄的方式罢了。
真正让他感到轻松的,还是这个令他不再感到委屈憋闷的陷阱之说,意念通达之后,天地骤然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