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朱厚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即直起身子,
“朕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陆炳知道朱厚熜这副模样必然是听清楚了,只是不敢相信。
其实岂止是朱厚熜不敢相信。
就连他忽然见到翊国公府、英国公府和成国公府主动押送不法之徒前来北镇抚司请罪,也曾反复确认今天的太阳究竟有没有打西边升起。
于是陆炳不得不将手中的三本账目举得更高,又叩首重复了一遍:
“启禀君父,翊国公府、英国公府和成国公府今日忽然一同押送了一批自称侵占百姓利益的不法亲属与恶仆,去往北镇抚司自首请罪,并各自附上账目,自愿清退所得不义之财!”
“……”
黄锦亦是此时此刻才终于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瘸。
已经准备奉命前去“手把手教鄢懋卿”的他又重新跪了回去,默默等待朱厚熜定夺此事。
因为即使他一时间还想不通其中的关节,也知道发生了如此诡谲的事情之后,应该已经不需要再去“手把手教鄢懋卿”了。
“……”
朱厚熜深吸一口气,眉头紧紧蹙起。
然而在他相对平静的外表之下,内心之中第一个反应却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郭勋、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