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年轻经历听完更加不解,忍不住又问:
“既是如此,部堂因何又要如他们所愿如实上奏,这不是反被他们利用了么?”
“待你有朝一日爬到老夫这个位子,你就能体会老夫的难处了。”
王廷相比郭勋还大一岁,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割斧凿一般深邃,此刻却强行拧成了“无奈”二字,
“自皇上两月前将给事中李凤来等人弹劾京城权贵侵夺百姓利益的奏疏推来都察院时,老夫就知道这是一个烫手山芋。”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老夫命五城御史核查不足一月时,便已有人开始上疏弹劾老夫拖延办案、徇私欺君,不断在皇上面前给老夫施压。”
“而这以往五城御史都只是随便查查应付老夫的事情。”
“这回在老夫的不断催促下,依旧查了足足四十几天,直到前几日皇上下旨怪罪老夫,才终于呈递上来结果。”
“你能看懂这其中的道道么?”
“……”
年轻经历默默的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对尚未到达一定高度的他来说,的确是有些深奥了。
“总之,这回是有人要与皇上斗法,而郭勋虽本就罪有应得,但其实本质上和老夫一样,都是被人设计,强推出来当枪使的罢了。”
王廷相脸上露出一抹名为“解脱”的惨笑,语气竟也多了几分释然,
“今日这些话,便当做是老夫临别前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