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韦晏陷入沉默,一阵微风吹过翰林院。
“回来了……”
一旁的陈英达不知为何忽然闭上了眼睛,仰起头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两行浊泪兀自顺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
“老朽感觉到了,翰林院有什么早已消失的东西随着这阵清风,悄然……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
高拱诧异的望向陈英达。
一众正在小声议论的庶吉士也纷纷噤声,疑惑的望向陈英达。
沈坤与一众翰林院官员亦是不解的望向陈英达,心中若有所思。
“你们翰林院不敢重用的人,我们詹事府用!”
“你们翰林院不敢奏议的事,我们詹事府议!”
“一句话,匡扶储君,广求明哲,事得专决,皇权特许!
鄢懋卿刚才那铿锵有力的话,依旧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回荡,仿佛绕梁之余音,又如震馈之咒言。
翰林院与詹事府,一强一弱,一贬一捧,高下立判!
不敢重用……不敢奏议……
即使是尚无资格接触政事的庶吉士,即使是只能修撰实录史书的修撰、编修和检讨,乃至只能整理文书档案的典籍、待诏和五经博士,每一个人心中都隐隐有所触动。
作为大明的至高学府,翰林人从来就是天下礼教与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