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与鄢懋卿接触的多了,就连自己的阈值都在不断提升。
若是换在平时,他听完了这个太子冼马的奏报,此刻已经提前跪下避免受到迁怒了。
但是现在,他却觉得鄢懋卿肯定还有救。
不过只是带领一整个詹事府擅离职守、狐假龙威招摇撞骗、还光明正大的以诬告相挟而已,能有多大的事啊?
不信你看看皇上,皇上听完这些之后连脸色都还没变一下呢……
“回君父的话,千真万确,微臣不敢改动一字一句!”
吕茂学叩首回道。
与黄锦的淡然处之不同,他现在只觉得鄢懋卿已经彻底完蛋了。
天底下哪有人上任第一天搞出这档子的事,又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还能相安无事的?
皇上既然赐了他口谕和暂牌,命他监视鄢懋卿的一举一动,这就足以说明皇上早对其心有介怀。
鄢懋卿这个太子詹事做不长久,甚至如此任命都是皇上的捧杀之计,就等着他露出马脚(嘘,这词在大明朝可不兴说出来)降罪惩治呢。
而他自己这回能受皇上如此重用,绝对是自家祖坟在冒青烟。
说不定……待鄢懋卿下去之后,这个太子詹事的位子就是他的,反正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朕听你说,他今日进宫,手中拿了一个抄鱼的网兜,还带着这个网兜拜谒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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