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鄢懋卿此前的奉议大夫就是一个可以避开部选制度的虚职。
如今太子詹事同样属于不需要通过部选制度,便可由皇上自行决定的内官范畴。
由此不难看出,皇上在鄢懋卿身上的确花了一番心思。
“难道……”
夏言一张老脸越皱越紧,心中逐渐有了一丝明悟。
他不由想起了那日鄢懋卿上门与他合谋捧杀严嵩的场面……
那时他便产生过一些疑虑:
比如翊国公郭勋和成国公朱希忠没有设计这个计谋的脑子;
比如这二人设计严嵩的动机其实并没有那么充分;
再比如鄢懋卿那时表现出来的与年龄不符的细致、稳重与精干……
只不过那件事符合他的利益,使他在不知不觉中为这些疑虑找了自洽的理由,因此深信不疑。
可现在再仔细这么一琢磨,这些疑虑便立刻又跳了出来。
反倒是鄢懋卿与严嵩父子之间……
这一刻,夏言想起了此前严世蕃将鄢懋卿逐出豫章会馆的事。
又想起了那个检举鄢懋卿无夫奸罪,却反被锦衣卫以刁奸之罪抓捕杖死的那个名叫的张裕升新科进士。
此人既在严嵩执掌的礼部观政,又是前往严世蕃执掌的顺天府衙门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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