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院御史和各类侍郎言官的奏疏,便已经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压着。
否则以他们的身份,不但有资格核查通政使司奏疏呈递情况的,还有不少人有资格在早朝上当面向皇上奏事,并在朝野之间掀起舆情。
若他还要继续压着,只会立刻令此前的这些违规之事败露。
如此一来,可就不是他这个通政使做到头那么简单了,若皇上追查下来,极有可能是杀头的重罪!
可是赵文华很不理解。
为何前几日试图营救鄢懋卿的都是些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小人物,分量与数量都不值一提。
今日情况却又骤然发生如此令人始料不及的变化,竟已经到了天底下没人能够压住的程度,实在令赵文华大惑不解。
就这么说吧,赵文华担任通政使也已有些年头。
可就连他此前也极少见到如此规模的上疏营救,远远超过了此前对鄢懋卿的弹劾……
“这些上疏的人之间可有什么关联,鄢懋卿该不会有什么党羽?”
赵文华下意识的问道。
这场营救行动既迅速又统一,只有朝中结党才有可能实现,如此猜测才符合逻辑。
而赵文华更清楚的是,如果鄢懋卿身后真有这样的一个党派,那么这个党派在朝中的影响力必是已经到了首屈一指的程度,足以只手左右朝局。
只是他又想不明白,鄢懋卿不过是个没有实际职务的五品需官,哪里来的这么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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