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你此刻作何感想,是否愿意暂受委屈?”
“???”
“!!!”
沈坤与高拱此刻已是瞠目结舌,望向白露的目光中不由浮现出敬畏之色。
尤其是对鄢懋卿已经有所了解的高拱,此刻更是大为惊叹。
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就叫!
有条有理,先礼后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眼下她分明是要将吴承恩扣做人质,以做最后的保险。
偏偏还能不留任何言语上漏洞,将此事说的这般冠冕堂皇,还丝毫不落鄢懋卿那“义薄云天”的名声,令人挑不出一丝理来。
甚至,道德制高点也被她牢牢占据!
如今就连他都觉得,如果吴承恩今日不肯就范,乖乖束手就擒去做鄢懋卿的保命符。
那他就是天底下最虚情假意、最贪生怕死、最道德败坏的伪君子,哪怕活下来也合该遭人唾弃,一生休想再抬起头来。
“……”
这一刻,高拱的视线忽然模糊起来。
周围的场景都仿佛在逐渐扭曲,光怪陆离之中,竟隐约感觉自己回到了数千里外,重新置身于俺答汗的王庭之中。
然后,他听见了“俺答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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