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伯兄,请容我思酌一二……”
听了沈坤和高拱的话,白露倒并未立刻做出回应,一双美眸微微低垂,细细分析刚才从沈坤口中听到的“反书”实情。
她何尝听不出来,沈坤对鄢懋卿是真心实意的敬重。
说什么设法营救之事也一定会竭尽全力。
只不过她一时之间还无法将“义薄云天的义士”这个称呼与鄢懋卿联系在一起,总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要么,便是她这夫君八面玲珑,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将沈坤唬了个五迷三道。
要么,便是她因为那四十万两银子的事先入为主,误会了夫君的为人。
现在她内心之中倒是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一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人,通常都极善明哲保身,怕是做不出这种牺牲小我的事来。
所以……
“沈伯兄,官场上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请问你这翰林院修撰是几品官职?”
再抬起头来时,白露似乎已经有了打算,口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沈坤闻言心中疑惑,虽不知白露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对面前这个正五品诰命夫人施礼答道:
“嫂夫人见笑,只是从六品官职。”
“那么……不知沈伯兄刚才口中提到的侍读学士又是几品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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