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闻言竟还有些不服,捂着脸争道:
“大不了咱们举家随我爹迁去大同,远离京师这是非之地便是,再者说来,我爹还有许多门生故吏,难道怕了他们不成?”
“你!”
欧阳端淑顿时气的浑身发抖,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意识到将这唯一的儿子娇惯成了什么样子。
事到如今,这逆子依旧如此张狂不吝。
严家就算没有败在今日,迟早也有一日败落在他的手中!
“够了!”
长久没有说话的严嵩终于开口,
“大同那等兵荒马乱的苦寒之地,你当是什么好去处?”
“老夫一个人去便是,你们娘俩就留在京城,守好咱们严家的宅邸与产业,莫教人看咱们在京城无亲无故,借故侵吞了去!”
“夫君,这怎么行?”
欧阳端淑心中一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这一生还从未与严嵩分离过。
何况严嵩如今已年过花甲,让他一个人去那偏远她又如何放心的下?
“夫人,唉……”
严嵩将欧阳端淑揽入怀中,眼眶亦是微微泛红,轻叹一声对一旁的严世蕃道,
“庆儿,你先出去,我与你娘说几句交心的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