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陆炳亦非池中之物!(5 / 8)

sp;   “首先是张裕升与严嵩的关系。”

    “如今张裕升正在严嵩执掌的礼部观政,据查证此人此前时常以江西同乡的名义攀附严嵩,而严嵩却并未因此重用于他,甚至于数月之前命人将其打发去了精膳司收拾厨余;”

    “其次是张裕升与严世蕃的关系。”

    “此前张裕升一直挂搭在严家资助同乡的豫章会馆,前些日子严世蕃前往豫章会馆宴请新科进士,席间疑似产生不快,第二日便将其逐出了会馆,而这也正是张裕升的供词中提到的与严世蕃沟通的时间;”

    “再次是张裕升与鄢懋卿的关系。”

    “据悉两人本来关系亲密,可在传胪仪结束的时候,张裕升不知为何却当着一众新科进士的面与鄢懋卿为难,最终导致两人于正阳门下斗殴,还因此惊动了值守的锦衣卫。”

    “综上所述,微臣判断这张裕升疑似心术不正、睚眦必报之人,他口中的供词恐怕尚待商榷。”

    “请君父亲自定夺。”

    这番说辞极有水平,虽字字句句都是真话,每一件事都能得到证实,没有偏向严嵩和严世蕃分毫。

    但一旦关联起来,就又全部都成了能够引导朱厚熜思维的“假消息”,令其很难再完全相信供词中提及的内容。

    尤其他还特意提到了鄢懋卿与张裕升的嫌隙。

    如今鄢懋卿在朱厚熜心中什么分量,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而以他对朱厚熜的了解,这种亲密挚友的背叛戏码,也最容易引导后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