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诰命夫人是谁封的么?!”
“难道你不明白陆炳连夜去往顺天府衙门封口,究竟是替谁封口么?!”
“……”
这一记耳光让严世蕃瞬间清醒过来。
他怎会不知这件事牵扯到了谁,他只是一时上头险些又冲动行事。
就算没有这记耳光,过上一夜冷静下来他也一定会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但他就是无法甘心,就是不能服气,就是如鲠在喉。
区区一个无品无级的庶吉士,鄢懋卿何德何能竟能得皇上如此封赏?
区区一个无品无级的庶吉士,鄢懋卿何德何能竟能让父亲和他这般无可奈何,不得不看着这贱种成天在同一条胡同里蹦跶?
区区一个无品无级的庶吉士,那日的闭门之辱难道就这么算了,父亲倾尽一生爬到二品部堂又有什么用?!
这事没完,绝对没完!
“庆儿,此事暂且放下,先消停一些时日吧。”
严嵩打完了耳光,又叹了口气安抚起了面前这个年近三十却像个稚童一般瘪嘴欲哭的儿子,
“这世上就是有些人、有些事令人无法随心所欲,就算皇上亦不能为所欲为,何况你我父子二人?”
“为父猜测,定是郭勋携带鄢懋卿去大同办事时,私下降服俺答的事办进了皇上心里,皇上因此才如此破格暗赏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