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力还算不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鄢懋卿似乎见了皇上几回,这四个字就说了几回,就好像是什么改不掉的口头禅一般。
不过这个家伙未免也太乐观了,他口中说的这些话,是致仕回乡那么轻松的事么?
“剑呢!朕的剑呢?!”
朱厚熜闻言已愈加恼怒,沉重的喘息如同愤怒的蛮牛,双脚重重的踏在地上来回走动,布满血丝的眼睛四下寻找。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怕过了这个村就不知何时再有这个店了……
陶仲文见状心思转动。
虽然觉得鄢懋卿总有一日会自己将自己玩死,但是想到朱厚熜最近的转变越来越大,对他的质疑也越来越多,甚至还不参与斋醮而跑去上早朝。
陶仲文坚持认为决不能再心慈手软给鄢懋卿任何机会,否则等到他自己将自己玩死的时候,只怕自己就已经先死无葬身之地了。
尤其是看到如今沾血的短剑就在一旁,朱厚熜却视而不见四处找剑。
陶仲文便不得不怀疑,鄢懋卿已经对朱厚熜产生了莫大的影响,即使到了此刻也依旧并非真心杀他!
这对于他来说才是最为危险的信号。
这种情况下,哪怕再让鄢懋卿多活一天,再多对朱厚熜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身家性命的极度不尊重!
于是陶仲文脑子一热终于没能忍住,躬身对正在气头上的朱厚熜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