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请圣安。”
刚进毓德宫,鄢懋卿就看见了满身血污犹如战神的朱厚熜,以及站在朱厚熜身旁的陶仲文。
只凭这一幕鄢懋卿心中便已有了判断。
虽然他此前已经用唯心之言在朱厚熜心中种草,但目前为止应该还远没有发展到影响其对陶仲文信任的程度。
不过倒也没什么打紧。
这本来就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他也不是为了一举杜绝朱厚熜对玄修斋醮的痴迷,哪怕只是让他偶尔反思一下,略微有所收敛就已经可以算是国之幸事。
至于陶仲文嘛。
鄢懋卿觉得两人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就算此前曾在西苑中略有些言语上的小冲突,反正他也未曾吃了亏,或者说有仇当场就已经报了,就当做是扯平好了。
如果陶仲文非要觉得那番唯心之言妨碍了他,因此对他怀恨在心,那一定是陶仲文自己的问题。
因为最开始鄢懋卿其实是没打算这么说的,只因陶仲文步步紧逼激起了他的报复之心,他才故意在陶仲文的饭碗里放了一颗老鼠屎,还用勺子搅拌了几下确保那颗老鼠屎彻底化开。
所以,就算怪也只能怪陶仲文自己嘴贱,与他无干……
“鄢懋卿,该知道的黄锦已经与你说过了吧?”
前方随即传来朱厚熜的声音,
“现在朕要你助朕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