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懋卿这般模样,并未开口接茬。
他总能在鄢懋卿身上看到这股子猥琐的气质,或者也可以说是自轻自贱。
他就不明白了。
这个冒青烟的东西,明明是有惊世智慧的王佐之才。
为何却又好像毫不自知一般,总是这般惺惺作态,自轻自贱?
……
毓德宫。
方皇后已经来过,卧病的张太后也已经差人来过。
成国公朱希忠、英国公张溶、翊国公郭勋等勋贵也都在宫外求见过。
这些人都被朱厚熜一一拒绝召见,唯一命人前去召见的便只有鄢懋卿一人。
不过此时此刻。
还有一个人也来到了朱厚熜身边,他虽不是像鄢懋卿一样受到召见,但主动前来求见却也没被朱厚熜拒绝。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此前最受朱厚熜宠信的道士陶仲文。
“万寿帝君罹厄而转安,足徵天佑,臣近日建醮禳灾祈福,幸不唐捐。”
陶仲文微微躬着身子,依旧是一副宠辱不惊的高人姿态,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压根就不是他给朱厚熜设计的剧本!
在他的设计中,此事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朱厚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