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鄢懋卿晾在大门口的家丁刘癞子声音再次响起,
“外面又来人了,一个自称是礼部尚书严嵩的老者,拉了好几辆马车前来拜访老爷,说是携公子严世蕃恭贺老爷乔迁之喜。”
“严嵩父子?”
鄢懋卿眉头蹙起。
他来京之后唯一没有当场报复回来的仇。
似乎就只有严世蕃将他逐出豫章会馆的事……这事还记在小本本上呢!
毕竟就连朱厚熜想让他做和珅,他都当场抹了朱厚熜一身鼻涕,又岂容严世蕃造次?
另外。
鄢懋卿觉得以他目前的处境,若是不来一点真正给力的助力,只怕致仕回乡的事便将无限期搁置。
而历史上能够扳倒夏言,又收拾了翟銮、许赞、张璧等阁臣,独占内阁独揽朝政的严嵩父子,无疑是他目前能够想到最强助力。
如此只是沉吟了片刻,鄢懋卿果断说道:
“出去转告严嵩父子,就说本老爷人微言轻,当不起严部堂如此礼遇,请他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夫君?”
一旁的白露闻言吃了一惊,
“伸手不打笑脸人,妾身听闻这个严嵩非但是礼部尚书,与咱们还是江西老乡,为夫君的前程着想,如此待他是不是太过拂面?”
“夫人,你知道我当初为何离开豫章会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