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了许多。
这可是整整四十万两白银,已经是他存银的五分之一!
要知道如今江浙淮一带一年收上来的盐税,压不过尚且不足两百万两啊!
鄢懋卿如此坐地起价讹诈俺答,居然还全部拿到了手中,坐着牛车一路运回了大明?!
这意味着什么?
朱厚熜心头巨颤,他一个大明天子,如今内帑中也只有两百万两存银。
而俺答只不过是一个万户首领,他又能存下有多少内帑,这一波怕不是俺答麾下的土默特部,连带内帑和国库都被鄢懋卿敲骨吸髓,起码拿走了一半的财产?
这个冒青烟的鄢懋卿,胃口究竟有多大?!
“就知道会是如此……”
陆炳见状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暗自咬牙强撑。
不过还有一事他想不通透,鄢懋卿索贿四十万两的事虽然的确令人震惊。
但是相比鄢懋卿背后那个可以在朝堂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庞大党羽,应该才是此刻更值得皇上在意的事吧?
毕竟人生最可悲的事,无非人都死了,钱没花了。
若是继续任由这个庞大党羽左右朝堂,那可是要亡国的大事。
皇上今后又当如何自处,这不比那四十万两白银更加要紧?
可惜陆炳并不知道,他心中的这个“庞大党羽”,根本就是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