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
如今一听到这两个字,朱厚熜就感觉胸中憋闷。
因为鄢懋卿去的就是大同,因为鄢懋卿就在大同给他惹出了这些破事,因为鄢懋卿现在可能还在大同,也不知阎长平是否到了大同,是否已将鄢懋卿拿下!
所以,都怪这个冒青烟的鄢懋卿……朕杀你娘!
“喜讯?还是天大的喜讯?”
自张璁和桂萼去世之后,这两个字距离他早已越来越遥远。
他只隐约记得,上一回能让他当做喜事的,真正让他感到开怀的,也就只剩下四年前后宫一年之内连续诞下四个皇子的事了。
然后……一个当年夭折,一个次年夭折,最终只养活了两个。
“会是什么喜讯?”
一旁的陶仲文听到黄锦的声音亦是一脸迷惑,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自上回被鄢懋卿在西苑整治过那一回,尤其是当着朱厚熜的面说出那番足以砸了所有方士巫师饭碗的骇人之言后,陶仲文已经许久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那日之后,他总是在做一个相同的噩梦,梦里朱厚熜满脸杀意,面对面的不断质问于他:
“告诉朕!你是不是谣棍?你是不是谣棍?你是不是谣棍……”
因此这些时日,陶仲文始终夹着尾巴做人,在朱厚熜面前更是谨言慎行,每一个字都必须仔细斟酌之后才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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