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父子二人这回定是活不成了……”
……
丰州滩。
沈炼正手握毫笔,在一个随身携带的小本上一笔一划的写字。
“纯甫兄,你在写什么?”
高拱百无聊赖,凑上前去没话找话。
“遗书。”
沈炼也不遮挡,目不斜视的道,
“我建议肃清兄也提前写上一封,能不能传回大明不要紧,好歹能留个念想。”
“……”
这句话瞬间击溃高拱这些时日强撑的信心,当即厚嘴唇子一瘪,又眼巴巴的凑到鄢懋卿身前患得患失的道:
“景卿贤弟,咱们已经被扣了大半月,为何还没有传回音信?”
“那煤矿果真是有的吧,若是无法被鞑子找到,咱们这回怕是就回不去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鄢懋卿闻言睁开眼睛,意有所指的揶揄道:
“丸八……肃卿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哎呀,景卿贤弟,我那不也是没有办法嘛,难道皇上问话你敢不说?”
高拱苦着脸为自己辩解。
“我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