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一人一言不发,只是象征性的举杯示意了一下,随即便原封不动的放下,始终目光冷漠的望着俺答。
俺答见状只瞟了沈炼一眼,倒也并未计较,接着便盯着鄢懋卿的眼睛直奔主题:
“本王见肯切在信中说,鄢使者有一良策,非但能够使本王获利亿兆,亦可促成本王与大明通贡。”
“如今鄢使者已经见到了本王,可以将这良策说出来了吧?”
终于要揭晓了么?
一听这话,沈炼立刻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
哪知鄢懋卿却淡然一笑,不答反问道:
“俺答汗,这良策随时可以献上,不过我要的十万两白银你还未必准备好了……”
“哐!”
话音未落,只听骤然一声巨响。
一个坐于鄢懋卿对面的鞑靼首领已经摔杯而起,毫不客气的对鄢懋卿破口大骂:
“放肆!黄口小儿,怎敢对我王如此无礼?!”
这是俺答与这个首领提前计划好的事情。
初次见面,鄢懋卿在观察俺答,俺答何尝不是在观察鄢懋卿。
得知鄢懋卿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后生,而除了随行的亲兵,另外两个随行的使者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时候。
俺答的心中便已经有了一丝轻视,与属下私下商议在宴会上献给鄢懋卿一个下马威,如此将其镇住才更容易在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