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啊?”
“皇上密诏中语气严厉,责令老夫暂停一切行动,即刻带上守常回京复命,这明显是临时反悔了啊!”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郭勋也能猜出个大概。
都怪鄢懋卿前些日子在外人面前胡言乱语,他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如今大同军民都已经在盛传“皇上决意复套”,只怕京城都也早已人尽皆知。
甚至他此前就已经有所预测,皇上如今八成已经被架了起来,处境十分被动。
所以……
“如今皇上定是正在气头,倘若老夫遵旨行事,非但守常首当其冲,性命不保不说,老夫此行的将功赎罪也将变成罪加一等……”
“不行!老夫断然不能奉旨!”
“老夫与守常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休想独善其身!”
“而今之计,唯有祈愿守常此前的包票并非夸夸其谈,他这奇谋不但要成事,还必须成就大事,否则断然难以消除皇上心头之恨。”
“守常,义父这条老命可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你可千万要争一口气,莫要害了自己,也害死了义父啊……”
郭勋叹了口气,当即命人准备墨宝,咬着牙用颤抖的手写下奏疏:
【奏请宽宥鄢懋卿疏】
【鄢懋卿竭忠报国,忘身徇义,今已衔命出塞,宣威虏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