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后,乾清宫。
“什么复套?”
“怎么就要复套?”
“朕何时说过要复套?”
看过大同总兵周尚文的奏疏,朱厚熜求证一般望向黄锦,满头雾水的发出连环三问。
他又不是傻子,如今他要钱没钱,要将没将,要兵没兵,让他拿什么去复套?
这种情况下强行复套,无论成功与否,恐怕都无异于从大明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病人身上抽血,只会令他的处境越发艰难。
何况在他看来,复套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毕竟明军卫所的情况他虽不是了如指掌,但也早已心知肚明。
这样的军队能有多少战斗力,谈何复套,确定不是又有人要平账?
“……”
面对黄锦伏跪在地的沉默,朱厚熜很快就琢磨过味来:
“是郭勋……不,八成是那个冒青烟的鄢懋卿!”
“郭勋这回是去戴罪立功,断然不敢胡作非为,而那个鄢懋卿则不同,他从出发时就在搞事!”
“何况朕已给郭勋补了一道密诏,命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鄢懋卿一人去办,他不会不明白朕的意思!”
“所以,是鄢懋卿,一定是鄢懋卿!”
“朕悔不当初,就不该答应郭勋的请求,竟准许此人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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