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懋卿见状淡然一笑,施礼拜了一拜。
如果历史轨迹没变的话,被他拜做义父的人就是这位,而不是翊国公郭勋。
“呃……”
严嵩迟疑了一下,依旧是一副没缓过神来的模样。
结果这一迟疑,鄢懋卿已经迎着无数死亡凝视飘然而去,走向人数最多的那道门廊排队去了。
望着鄢懋卿的背影,严嵩沉吟了半晌,终是轻声问了严年一句:
“严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上回命你给鄢懋卿送去的二十两银子太过寒酸,反倒被他视作是一种羞辱,因此才未能成事?”
与此同时。
“景卿贤弟……”
排队的人群之中,一早腿着前来点卯的高拱亦是神色一阵恍惚,
“才一夜未见,他怎么坐着四抬官轿来点卯了?”
“难道他此前故意隐藏了家世,其实比我这三代京官的家世显赫的多,如今忽然决定不再伪装了?”
“不过他还只是一个庶吉士,此举是否过于张扬?”
“稍后还是寻个空当提醒他一番,免得引来他人嫉恨,以此事参他举止逾越……就是不知他还愿不愿与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