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这算什么鸟奇谋,鄢懋卿还如此藏着掖着?”
看过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佐呈递上来的手录,朱厚熜竟没忍住爆了句不合身份的粗口。
“……”
黄锦默默立于一旁,不敢轻易接茬,只在心中暗自腹诽。
他已经不记得这位皇上多少年不曾爆这样的粗口了,遥想似乎是在二十多年前,这位皇上还在兴王府做世子的时候。
那个年纪的稚童嘛,时常不以爆粗口为耻,反以为荣。
不过……自殿试之后,鄢懋卿这三个字在乾清宫出现的频率是否略有些高了?
不但频率比较高,而且似乎也十分持久。
这都已经过去一两个月了,皇上还能时常提起此人。
若是换在平时,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科进士,早就被皇上抛诸了脑后。
不信现在问问皇上这一科的探花是谁,皇上一准儿说不出来,说不定连状元是谁都早已不记得了……
“黄伴,你也来瞧瞧,与朕说说鄢懋卿这所谓的奇谋究竟是一无是处,还是多少有些可取之处?”
朱厚熜一个人骂完了还不够,又瞅了一眼黄锦,当即决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是。”
黄锦回过神来,赶忙躬身上前取过手录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