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严重。在病床旁边，或坐或站着他的家属。

其中，有两个三十左右的年轻男子，看长相应该是老人的儿子。旁边着的两个女人，看模样应该是他们的妻子、伴侣。

“您是医生吗？”看起来年纪稍长的男子问道。

顾清雅点了点头，微笑道：“是的，我是。”

男子旁边的女人，看了看顾清雅一眼，低声嘀咕：“看起来这么年轻，还这么好看，不知道医术怎么样。”

“你懂什么，这是明珠亲自介绍的，错不了！”男子低声呵斥道。

顾清雅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脸上没有多少变化。

男子不好意地笑道：“医生，我父亲就麻烦您了。他呀在公园散步，不小心摔了一跤，回来之后就一直说头痛。我们去当地的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出血点的地方，不能动手术，容易出事儿。我们就又把他接了回来。我们家穷，不认识什么大医院里的人 。明珠说您医术了得，就让我们过来了。医生，您一定要治好我父亲的病啊。”

“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我一定会尽力而为。”顾清雅笑答道。

“医生，您是说，您可以治好我父亲的病？”男子激动地道。

“我会尽力的。”顾清雅温和地说。

男子开心地看向自己的妻子及其他亲人道：“听到了吗，医生说了，可以治好。”

顾清雅揉了揉眉心，纠正道：“我们不能说百分百治好，但是可以极大地减轻病人的痛苦。”

“那就是差不多可以治好的意思吧？”男子 又问道。

顾清雅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会尽力。”

简单地聊了几句，她便以要去做术前准备，匆匆离开了病房。

做手术，尤其是开颅这种大手术，都是有风险的。顾清雅看了老人的片子，她自问自己可以应付。但是，她也不能说，百分百地保证一定成功。

所以，她从来不和病人打包票。

消好手，换好手术衣，戴上口罩 ，顾清雅一袭绿衣走进了手术室。

她看向麻醉师问：“病人麻醉效果如何了。”

麻醉师看了看病人的反应：“五分钟后可以开始手术。”

顾清雅点点头，转身对旁边的护士道：“摆体位，画线，上头架。”

繁忙的手术，有条不紊地开始。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时不时传来冲击钻、挫骨刀切开头颅的声音。

把病人脑部里的淤血全部清洗掉后，又是一番繁忙的操作。

顾清雅和助理、护士全部轻点了医疗医疗器械，确认没有少，开始缝合硬脑膜，放引流，紧接着是一层层地缝合肌肉层、皮下、皮肤层。

手术做完，麻醉结束。

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病人的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