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身边的老人,我自是信得过的,只是嬷嬷可得记清楚了,姨娘已经走了,我是外嫁的女儿,回来也是临时的,嬷嬷全家的身契虽然现在是在我这里,如果哥哥嫂嫂了略为计较,嬷嬷可想好了如何面对?或者嬷嬷是想全家跟我去北地?”
田嬷嬷听得后背发凉,腿有些颤抖:“姑奶奶,老奴老奴以后一定记得,姑奶奶现在就饶过老奴这次吧!”
田嬷嬷躬着腰,林望舒并不发话,只静静的盯着她一会,然后继续翻自己的帐本,足过了半个时辰,敲打差不多了才让她退下了。
她知道,田嬷嬷经此一事,短期内必会收敛,但长久来看,此人已不堪大用,且心存私念,留在总揽事务的位置上终是隐患。
晚间,她请了文嬷嬷过来商议。
“田嬷嬷之事,嬷嬷想必也有所耳闻。”林望舒开门见山,“她年事已高,精力不济,且心思已不在府中事务上,这内宅管事一职,需得另觅可靠人选,嬷嬷想必识人比我厉害,可有推荐的人?”
文嬷嬷沉吟片刻,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微抬,缓声道:“小姐既问起,老奴便斗胆直言一人。只是此人与田嬷嬷有些旧怨,且已离府多年。”
“哦?但说无妨。”
“小姐可还记得,姨娘身边曾有个大丫头,名唤秋纹的?性子泼辣厉害,却极是能干利落,针线、算盘、管人皆是一把好手。”
林望舒在原主记忆中细细搜索,似乎确有这么个模糊的影子,是个眉眼明丽、说话爽利的姑娘,这人应是姨娘身边的大丫环。
文嬷嬷继续道:“当年秋纹到了放出去的年纪,田嬷嬷欲为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求娶,秋纹不肯。田嬷嬷便向姨娘进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