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重洁净……”郡主放下茶碗,“杨彪前几日来回事,倒也曾提了一句,说你这孩子心细,知道用煮过的细布包扎,免了伤口污秽。如今看来,倒是不假。”
林望舒心中了然,原来杨佥事已将此事当作趣闻禀于郡主。她面上依旧恭谨:“是杨大人过奖了。孙媳只是尽了本分。”
“本分也分尽得好与不好。”安平郡主语气听不出喜怒,“边地苦寒,伤病多发,若是照料之人都不知洁净,确是容易沾染病气,一传十,十传百。你这点‘本分’,很是紧要。”
“堂祖母明鉴。”林望舒轻声应道,“孙媳近日看家中嬷嬷,亦是如此。嬷嬷年高体弱,更需小心,所用之物皆尽力洁净,居处亦常通风散气,虽不能根治其疾,却也少了些反复。”
王周氏在一旁听着,微微点头。王铮也忍不住看了妻子一眼,觉得她今日说话条理格外清晰。
安平郡主听完,沉默片刻,精明睿智的目光似乎将林望舒里外打量了个通透。
忽然,她唇角微扬,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赞许的笑意:“是个心细沉稳的,不像京里那些只会风花雪月的娇小姐。”
她目光扫过林望舒身后略显单薄的伺候人手,开口道:“你身边伺候的人,看着倒也尽心,只是这边镇不同京中,时有动荡,你又是阿铮的家眷,没个得力周全的人在旁,终究不便。”
她朝身后略一示意,一名一直沉默跟随、身着暗青色劲装、年纪约十七八岁的女子应声上前。
这女子身量高挑,面容清秀却神情冷峻,眼神沉稳锐利,步伐轻捷无声,腰间束带下似乎隐着短刃的轮廓,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丫鬟。
“这是抚剑,跟在我身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