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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一直在这里,站了一天一夜吧?
她离近了些,唤他:“徐之恒,徐之恒。”
又伸手去摇了摇他的肩膀。
他抬眼,恍恍惚惚地辨认,见是她,唇弯了弯,喉间低低地吐出两个字:“南雁……”
“你……”为了解家族的诅咒,他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她退了一步,垂下头不看他:“你回去吧,我跟你说过了,我们容家不认识能解诅咒的人,就算你一直守在这里也没用。”
他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脸,抬到一半又垂下,“我只是……想见你。”
见你娘的大头鬼!
她‘嚯’地抬头,想用世间最恶毒的语言问候他,奈何她自诩名媛,不雅的词汇储备有限,实在匮乏,又见他的状况好似不太清醒,只得作罢。
见保安和来往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她咬咬牙,去摸他裤兜里的手机。
算了,就当日行一善。
她的指纹还能解开他手机,见未接来电起码有一百多个,她翻到徐父的号码,打过去。
他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任她动作。
才接通,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徐父就急吼吼地出声了。
“喂?之恒,你在哪儿,都快两天了,一点音讯也没有。你要急死我们吗?”
“我是容南雁。”
那边静了一静。
“请您来御景别墅区来接他。他发烧了。”说完也不等对方开口,就挂断。
她把手机塞回他裤兜,看也不看他,潇洒地转身往前走。
“咚!”一声沉闷的响声在耳边响起。
她身子一颤,回头咬牙切齿地瞪着昏倒在地的那人。
“徐之恒!你跟我来这招!”
容南雁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发呆。
太阳出来,照在她浅栗色的齐腰长卷发上,像披了一身金光。
她低头,用手指搅着发。
她原本是齐肩短发,因为羡慕姐姐的长发好看,这几天才去接了发,却发现,她好像驾驭不了。
她比姐姐矮十厘米,这发型还显得她更矮;她皮肤比姐姐黑好几个度,这发型显得她皮肤没气色。
她总是想要变成姐姐一样,是不是永远都不能正视原本的自己?
病**的人打着点滴,双眼紧闭,好在脸色恢复了正常。
“这位先生已经退烧了,再观察一晚上就可以出院了。”医生道。
她回头,“嗯,谢谢医生。”
她与保安把他扶到车上,一路送到最近的医院后,就想给徐父打电话,想让他来看顾他,念头一转,又没有打。
任他的手机在他裤兜里响到没电,她也无动于衷。
她不是容家嚣张跋扈的二小姐么,这么善良算什么?既然徐家这么看不上她,利用她,她让他们急上一急又怎么了?
病**的人醒了过来。
“南雁。”他偏头看着站在窗边的人,挣扎着坐起来。
许久没说话,嗓子干哑得厉害。
她默不作声地为他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他两口喝完,看了看身上的病号服,抬头温柔的看着她。
“哼!你想得美!是医生帮忙换的。”
她夺过水杯,脸一红,想到去给他买**的窘态,就想钻进地缝里去。
“嗯。”他低头,偷偷弯唇。
又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唇线又慢慢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