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
他们不断强调太子的“不足”,不断指出他的“错误”,美其名曰“忠言逆耳”,是为了储君成才。
可实际上,这其中有多少人,是真的为了教育?
又有多少人,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刚正不阿。”
或是为了立自己的人设,从而获取自身的政治资本?
他们用“真话”作为武器,行人身攻击之实,将李承乾所有的个性、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都简单粗暴地归结为“不似人君”。
他们从未试图去理解这个少年内心的恐惧和绝望,从未给过他真正的认可和引导。
他们只是不停地否定,再否定。
这样的“教育”,如何能不让人叛逆?
如何能不让人心生逆反?
李承乾所有的乖张行为,某种程度上,何尝不是一种对这种窒息般压力的反抗?
一种“既然你们都说我不好,那我就坏给你们看”的绝望自毁?
李逸尘深知,对于这样的学生,一味的说教和继续否定毫无用处。
他们需要的,恰恰是那份久违的“认可”,是有人能看见他们隐藏在叛逆之下的真实需求和痛苦。
待李承乾的情绪稍微平复,喘息声不再那么剧烈,李逸尘才缓缓开口,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殿下,臣并非要让殿下自毁前程,更非让殿下认同那些污蔑之词。”
他目光坦然地看着李承乾,“臣所说的‘自污’,与殿下所承受的那些无端指责,完全不同。”
李承乾喘着气,眼神中的愤怒未退,但多了一丝探究。
“有何不同?”他闷声问道。
“殿下所厌憎的,是他人强加的、扭曲的、旨在摧毁殿下声誉的‘污名’。而臣所言的‘自污’,是殿下主动的、可控的、带有明确目的的策略。”李逸尘解释道。
“此‘污’,非彼‘污’。此‘污’,是为了‘自保’,甚至是为了‘自清’。”
“自污还能自清?”李承乾觉得荒谬。
“李逸尘,你莫不是昏了头?”
“殿下稍安勿躁。”李逸尘微微躬身。
“请容臣为殿下献上一策——此乃‘荒诞自污’之法。”
“荒诞自污?”李承乾皱眉,“何谓‘荒诞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