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程度引发陛下及中立朝臣的共鸣,至少是疑虑,让那些发难者自取其辱。”
李承乾重重坐下,眼中精光闪烁,兴奋之情难以抑制:“孤明白!孤定然把握分寸!诚恳求教之态,不解为何被攻讦之惑……哈哈,妙!实在是妙!”
他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明日的朝会,甚至隐隐希望真有人跳出来发难,好让他有机会将这演练好的话语,狠狠地掷回去!
“殿下,”李逸尘看着他兴奋的模样,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下去,“此外,臣尚有一虑。”
“还有何事?”李承乾此刻对李逸尘已是言听计从。
“发难者,可能并非止一人,亦可能从不同角度入手。除直接抨击殿下失德外,或会迂回进击。”李逸尘冷静分析。
“譬如,或有人称殿下此举,乃受奸人挑唆蛊惑,非出本心。其目的,或是试探,或是想逼问出臣之存在。”
李承乾脸色一凛:“他们敢!”
“他们必然敢。”李逸尘肯定道。
李承乾被李逸尘的话噎住了。
对啊!还有什么事他们不敢的,平日里并没有少抨击他这个太子。
“若有人如此说,殿下更须镇定。殿下可答:‘殿下读圣贤书,有所思,有所疑,求教君父,乃是常理。莫非在尔等眼中,殿下竟愚钝至毫无主见,事事皆需人挑唆不成?尔等是在轻视于殿下,还是在轻视陛下择师教导之成果?’”
“再次将问题反弹回去,并强调自身作为储君的独立思考能力,以及陛下教导的正当性。”
李承乾连连点头,将这话也死死记在心里:“对!孤岂是任人摆布之辈!”
李逸尘继续道:“甚至,可能有人会试图具体追问当日细节,譬如‘殿下当时究竟是如何想的?’此类问题看似平常,实则暗藏陷阱,无论殿下如何回答,都可能被扭曲解读。”
“那孤该如何应对?”李承乾急忙问。
“殿下只需回答:‘殿下当时所思所想,已然尽数禀明君父。具体细节,乃天家父子间问答,不便与外臣细说。尔等若对圣人之言有何不解,自可去研读经典,或向陛下请教,而非在此追问殿下与君父之对话。’”
“如此,既避免了落入语言陷阱,又再次强调了此事的外臣禁入性质,维护了陛下权威,也保全了自身。”
李承乾只觉心中大定,仿佛有了千军万马护持,先前所有的忐忑不安都被一种强烈的自信和期待所取代。
他看着李逸尘,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庆幸和依赖:“逸尘,有你在孤身边,孤如得十万甲兵!不,胜似十万甲兵!”
李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