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心里苦……”
大夫人一激动又泪如雨下,“你们所见的这人,并不是我的宝珠,她是个邪祟,她占据了宝珠的躯体。我的宝珠不知踪影,而邪祟却享受着本该属于宝珠的一切。”
“此言当真?”秦氏不可置信的盯着她,毕竟这件事听起来太匪夷所思。
“绝无虚言,那邪祟也亲口承认自己并非真正的宝珠。我左顾右盼等回来的女儿,实则是旁人。”
“那妹妹,你如今是怎么个打算?”
秦夫人惊魂未定,下一刻,屋门被人从外猛的推开,沈老夫人盛怒之下,拐杖狠狠地敲击着地面,“好个秦氏,这回老身可算是逮到你的话了,来人,去捉拿邪祟。”
当沈宝珠被几个粗使婆子按着肩膀捉来花厅时,她强撑镇定自若,实则内心盘算着怎么才能化险为夷。
“快,嫂嫂,快扶着我去花厅。”
大夫人思来想去也不能坐视不管,这邪祟占据的是宝珠的躯体,万一老夫人一怒之下处罚,她的女儿真的会香消玉殒。
秦氏搀扶着她,眉头微蹙。
不着痕迹的吩咐丫鬟去寻骊珠,骊珠与宝珠情同姐妹,有这丫头周旋拖延时辰,也足够她们赶过去。
“骊珠来向沈老夫人请安了!”
秦骊珠笑意盈盈的去了花厅,哪知沈老夫人压根不看她一眼,也没有过多的寒暄,反而是绕过她走到被几个粗使婆子摁住肩膀的沈宝珠面前。
沈宝珠抬眸看她。
“啪”的一声。
狠狠地一记耳光就这样甩在沈宝珠脸颊,打的她侧过了脸。
秦骊珠也蓦地瞳孔放大,错愕不已。
“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何要打宝珠?”
老夫人没有回答她,一双浑浊的眼里倒映着沈宝珠苍白的面容,“你娘说的话,老身通通都听见了。”
说完,她扬起手,还想再甩沈宝珠一巴掌。
“老夫人,您当着要打伤宝珠?可她做错了什么?有什么事,大家伙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慢慢商议?”
秦骊珠本就是习武之人,轻而易举捏住老夫人的手腕,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自己祖母可是十分疼爱她。
所以见不得沈老夫人责罚宝珠,也不能仗着自己是长辈就肆无忌惮的处罚小辈!宝珠也没做错什么事。
“松手,来人呐!”老夫人面色不虞,“这是我们沈家的家事,与你无关,识相点便快些离开。否则老身连你一起教训!”
“老夫人,晚辈不敢冒犯,只是觉得都是一家人,您何必要动手?”
“一家人?这邪祟与我沈家,毫不相干!”
老夫人气的嗓音都尖锐了起来,指着面无血色的沈宝珠,斥责道:“老身待你不薄,对你寄予殷切的希望,到头来,你居然是个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