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们杀红了眼，连其他人都杀。其余的大部分都是握着锄头，拿着镰刀。”

四皇子皱眉，“所以？”

沈玄海负手道：“所以是有心人挑拨离间，趁乱杀人。前几日他们就在城门外徘徊，将士驱赶，可未曾对他们动手。可翌日，他们就小规模的赶来城门外，明显是受人挑拨，并且他们其中大部分的为了粮食，但有些人持之以恒的教唆他们攻城，城里粮食全都归他们。”

“沈将军怀疑流民里混了叛军？”四皇子迟疑的说出口，他实在想不到，除了叛军还会有谁在这个节骨眼同他们作对。

“我们一旦出兵镇压，那些不怀好意的会大肆乱杀，更会营造出楚军残暴不仁，对手无寸铁的流民痛下杀手。流民被煽动，只会群情愤怒，楚军也会失了民心。”

“只怕天下也会大乱。”沈玄海说的隐晦，然而四皇子还是听懂了他的暗示。

届时父皇这皇位不一定坐的稳。

而凉州城中还有他这位四皇子，想必那些流民眼里，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泄愤罢？

四皇子目光阴鸷，他这辈子最厌恶被人要挟。

但眼下情势不容乐观，他原以为这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强硬武力镇压，他们毫无作战经验，定然会四处驱散不敢再造次。

“沈将军，那咱们只能坐以待毙？依本殿看，那群人被煽动情绪，有朝一日也会攻进城里。”

毕竟不能误伤流民，又不能放箭警示，光口头驱赶，那些流民定不会放在眼里。

“先回去再商议对策，他们一时半会也闯不进来。”

而沈墨与秦骊珠一行人也赶到凉州城外，远远的就瞧见城门外围的密密麻麻的一片人。

秦骊珠未曾见过这样壮观的场面，沈墨拦住她，肃声道：“那些人明显失去理智，你若是贸然上前，只怕他们会一怒之下杀了你。”

秦骊珠听罢，连忙灭了先去打听的心思。

“我们眼下也只知道楚军驻扎在城内，可宝珠未必在城里，外面有是一群暴民，把城门围的水泄不通，城里的人压根出不来。我们怎么打听消息呢？”她面露难色，眸中有些失望。

沈墨勒住缰绳，见她情绪低落，也忍不住宽慰了句，“我们先不要急着进城，观察一下。”

秦骊珠叹息道：“若是能够给城里送个口信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