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毒。”侍卫一板一眼的汇报:“还好我们有解百毒的药丸。”
箭矢有毒?陆珩不禁想起,沈侯爷当时也负伤。这么说来,他伤口也有毒。
楚军随行的大夫未必有这解药。
只能派人去汴州城里采买,可敌军既然偷袭,证明他们早就准备了万全之策。
楚军派去的人,可能是一无所获。
思及此,陆珩命人往楚军的营地也送去解药。
“少主,我们与楚军是敌对阵营,您救了楚军主帅的性命,已经违背了主子的命令了。”侍卫不解:“您怎么还让人送药去给沈玄海?”
陆珩瞥了他一眼,面色淡漠,冷笑一声,语气冷冽:“与你无关。”
他陆珩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可他也不想欠人情。
当年在毒王谷里,要不是沈玄海率领将士,救了他的性命,他早就死了。
更何况,沈玄海是沈宝珠的父亲。
如若他死了,沈宝珠应当会很难过罢?
侍卫满脸愤懑,他不理解少主为何要这么做。
直到一个兄弟告诉他,原来少主曾在沈家,生活过一段时间。
“即便如此,少主也应当认清自己身份。”侍卫轻叹一声,毕竟少主骨子里流淌着的可不是沈家血脉。
主子这些年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血洗当年之耻。
少主一个要成大事者,居然沉浸那些虚假的幻像之中,不可自拔,真把自己当作沈家四公子了。
陆珩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并且飞鸽传书,传给齐王楚琰。
楚琰看了纸条后,摇头,“此子哪都好,就是性情不随我,像他那个娘一样,优柔寡断,难成大器。”
他泡在温泉里,舒展着身体,一边阖目道:“许久没和老友见见,也不知再次会面,是否也是最后一面。”
当年他将陆珩托付给沈玄海,料定对方有情有义,一定会保护陆珩。
果不其然沈玄海不仅做到了,还把陆珩带回京城,给他一个新身份,沈府四少爷。
“大公子也应当离开京城,只待与主子汇合。”
楚琰微微颔首,继续闭目养神。
等沈玄海与梁王叛军对战后,两败俱伤之后,他去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这些年他暗地里韬光养晦,也在京城安插了眼线。
不仅如此,他还留有后手。
如今计划一步步的实施,只需要和那些人,里应外合,他迟早能够夺回这个本该属于他的皇位。
“常副将,这汴州城内的药铺都找了个遍,就是没有仙鹤草这味药材。属下等打听过了,说是前几日,有人将汴州城里药铺剩下的仙鹤草,通通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