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这……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沈宝珠攥紧手心,努力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语气也竭力体现出惶恐不安,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秦氏看去真以为自己女儿被吓到了。
她也悔恨适才她怒火攻心,不假思索,就同宝珠说了这些话,正所谓覆水难收。
说出去的话收不回,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本身她也不打算瞒着宝珠,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同宝珠开口说这件事。
毕竟宝珠与陆珩兄妹情谊深厚。
若是宝珠知道她敬仰的兄长,并非是她的亲兄长,甚至两人之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宝珠也会崩溃罢?
秦氏羞愧难当,缓缓开口:“这也是你爹有一次与你三叔醉酒后,酒后吐真言,我才知晓的。你爹瞒的我好苦啊,我这些年对陆珩一直仇视,甚至一度痛恨自己太失败……”
“先是让那崔氏有机可乘,生了个庶女。这也罢了,作为贤妻,我得忍耐下。你外祖母也劝我,古往今来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你父亲算有情有义,没有恶习,更不沾嫖赌,这样的男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直到你爹将陆珩领回来,任由我吵闹,他也不吭一声。只道从今往后陆珩就是沈府四少爷,旁的不肯解释。”
秦氏说着,垂着头,有些不敢去看沈宝珠。
“宝珠,娘并非有意瞒你,实在是……这事太突然,我也是无意得知。”
“要不是你爹醉酒,这秘密,他怕是要一直瞒着,亏得我还是他的枕边人,他都秘而不宣。”
沈宝珠走了过去,伸手覆在秦氏的手背上,一股暖流瞬间蔓延至全身。
“娘,这个事不论落在谁头上,一时半会都消化不了。女儿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您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相信爹当年做出把陆珩带回沈家的决定,内心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甚至也挣扎犹豫过。他这些年也想过如何向你坦白这件事……可他害怕你接受不了,也怕一旦告诉你,陆珩就无法在沈家立足。”
沈宝珠知道,沈侯爷重情重义,当初答应好友要护住陆珩,就一定会做到。
哪怕背负骂名,哪怕让妻子受了委屈,他独自承受压力,只想让陆珩好好的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宝珠,你就不怨吗?”
沈宝珠默了默。
她看向窗外,垂着眼眸,“女儿怎会怨?纵使陆珩不是我的亲兄长,可他几次三番舍身救我。我对他只有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