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知……”沈宝珠低低道了句。
她微微垂首,沈墨盯着她的发心,突然就很想伸手去触摸她的头。
然而他很快就否决了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
他怎能唐突五小姐呢?
他非常享受眼下两人相处的时光。
而另一边,沈侯爷正在书房内听着侍卫禀告,原来昨夜他们追着那刺客,眼看就要追上对方,哪知那刺客突然往空中撒了一把粉末。
趁机溜走,不见人影。
他们追丢了刺客,羞愧万分,更觉无地自容。
为首的侍卫犹豫着开口,“小人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侯爷摆手,“但说无妨。”
侍卫拱手道:“若小的没看错,那刺客倒是像极了故去的四少爷。”
沈侯爷不免想起昨晚沈墨也说了同样的话,可夫人分明告诉他,陆珩早就死在一年前。
难不成他并没有死?可他又为何要伤害宝珠。
还是说陆珩那孩子心里其实一直埋怨他?
毕竟自己当初把他带回沈家后,并未过问他在沈府里的起居事宜。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转瞬即逝。
沈侯爷捏紧椅子的扶手一角,沉声道:“退下罢。”
近日沈家委实不太平。
沈老夫人每日都要焚香诵经拜佛,这个节骨眼,倒也没有执着要将沈四夫人送去五台山。
只不过始终把四夫人软禁在屋子里。
不许任何人探视,即便是沈明雪也不可。
又过了一日,沈宝珠方褪下鞋袜,就听得窗户传来一丝动静。
她默不作声的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剪子。
藏于衣袖之中,警惕的盯着窗户。
屋门外有侍卫看守,只要她一声令下,就会立即冲入房内。
有人从翻窗进来,月色倾洒他一身,银制面具也渡了一层冷光。
沈宝珠抬眸与他目光对视。
“是……陆珩吗?”
她终是主动开口,半信半疑。
“是我,抱歉,似乎又让你置身危险之中。”
说完,陆珩就大步流星的朝她走来。
然沈宝珠的确不敢轻信,毕竟上回那人假冒陆珩已经给她心里留下很大阴影。
她不动声色的攥着剪刀。
“别过来。”
陆珩垂眸,瞧见泛着寒光的剪刀,挑眉:“我要怎么证明给你看?”
他疏离冷淡的眉眼渐渐平整,主动摘p; 两人离得近,故而沈宝珠可以嗅到他身上熟稔的崖柏松香味道,她鼻子微酸,带着鼻音道:“我差点死了,我要不是熟悉你身上的崖柏松香味道,我真的就……”
“对不住。”
回答她的是一个拥抱,她猝不及防的被人搂入怀里,“当晚我就想来,但听闻大夫人在,便没有贸然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