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
她不清楚陆珩频繁出府,究竟去往何处,又去做了什么事。
或许某一天,他就此别去,再也不会回沈家。
这个念头让沈宝珠有些许的不安,她不得不承认,不知何时,她心里开始惦记起陆珩,无关讨好,曲意逢迎,只是单纯的挂念着对方。
于是当陆珩再一次披星戴月的回来,踏进院子,瞧见抱膝坐在台阶上的少女。
少女的裙摆在台阶上散开,宛若一朵盛开且娇艳若滴的花,乌发瞧着很是柔软,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乖巧。
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并未发现他的到来。
陆珩拾级而上,在她面前停住脚步,居高临下的垂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
“你在这做什么?”他的嗓音一贯的冰冷,此时又带着几分初秋的燥意。
沈宝珠从臂弯中抬眸瞧他,老老实实回答:“我在等你回来,四哥哥近日似乎很忙,早出晚归。”
说着,她想要站起身,才发觉蹲久了以至于小腿肚发麻。
陆珩见她面有难色,下颔微抬,虽是嫌弃,但还是朝她伸手。
他的手掌骨节分明,指节匀称修长,沈宝珠毫不犹豫搭上自己的手,任由那一股力道把她拉起来,等她站稳后,陆珩才松手。
“寻我是有何事?”陆珩随口一问。
沈宝珠同他离得近,嗅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她瞪圆了眼眸,难不成陆珩这些天披星戴月,结果是去杀人?
还是说他又负伤了?
沈宝珠轻轻的咬着下唇瓣,默默地与他保持距离。
陆珩岂看不出她突如其来的疏离,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猜测,故而道:“沈宝珠,你发现了什么端倪?”
他连名带姓叫人的名字时,总是含着一股淡淡的压迫感,旁人或多或少会觉得压抑与畏惧,可沈宝珠习以为常,反而一颗心松懈下来,“我闻到了血腥味,不是四哥哥你自己受伤了罢?”
闻言,陆珩微不可闻的皱起眉头,每次回沈家,他都特意净了手,莫非这沈宝珠是狗鼻子不成,对气味如此灵敏?
思及此,他嗤道:“怎么,怕了?”
话语里带也着不动声色的愠怒之意。
“倒不是怕,是担心你。”沈宝珠深吸了口气,“担心你在做的是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