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献给郡主,若是两次香膏,香味有别。只怕郡主届时更会动怒,认为是故意糊弄她。”
薛夫人思来想去,面色稍霁,缓和了语气,“凌夫人,方才是我语气重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凌夫人即便是心有怨言,可表面功夫还得做,面带笑容,摆手道:“薛夫人言重了,我知道您一向是心直口快的人,您这性子爽利,我啊,就爱和您这种性子的往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原本薛夫人是想退了与秦家的亲事。
可眼下突生变故,秦绾绾对她还有用处,好在也未替怀璧说亲,倒不如先安抚住秦绾绾,再另做打算。
“毕竟咱们不久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绾绾这丫头,我欢喜的紧。”
凌夫人皮笑肉不笑,两人分明都心知肚明,却都不肯戳破这层砂纸。
“那可真是绾绾三生修来的福分,”凌夫人别有深意道:“我先替绾绾谢过薛夫人了。”
然而出了薛府后,凌夫人却面色泛冷,幽幽冷笑一记。
这薛夫人果真老奸巨猾,看秦绾绾尚有利用价值,便暂且不提退亲一事。
可怜绾绾这孩子被蒙在鼓里,一概不知。
还真以为能嫁入薛府,殊不知薛夫人老谋深算,怎会允许自己儿子娶个家势中落的女子为妻?秦家非但不能成为其助力,反倒是累赘,有个嗜赌成性的岳丈,只怕绾绾今后还会暗地里贴补秦家。
秦家这无底洞,谁又能填满呢?
凌夫人思及此,额头隐隐作痛,想起在凌府乖巧制香的秦绾绾,不免心生怜惜之意。
待薛家退亲,她做主替秦绾绾寻门亲事,想必绾绾也是感恩戴德。
留在京城,一来秦绾绾会制香,能为她凌府所用。
二来,秦绾绾温柔小意,乖巧听话,被薛家退亲后又得了个好姻缘,她这当姑母的也博得了好名声,吴州老家那边自然满意,岂不是一举两得?
凌夫人打好算盘,坐在马车内,随意打开角落的匣子,匣子里的黄金灿灿发光。
她倒不是眼皮子浅,看中这点眼前利益。
而是能与薛家绑在一处,将来两府时常走动有来往,对老爷的生意也有所裨益。
故而她也得善待好秦绾绾,好叫她安分守己,莫要生出旁的心思。
凌夫人回府后,对秦绾绾态度愈加和气,简直是要把她当作自己亲女儿看待。
就连鸳儿也不由得感叹,“府里那些捧高踩低的,倒也不敢再拿残羹冷炙糊弄小姐了。”